有些人就像是太陽一樣,憑著自己的魅力散發出耀眼的光芒,雖然容易能被人追隨,但卻不能令人舒服地靠近或是比肩而行,但有些人的存在就像是睡前床頭點上的小蠟燭,燭光微弱卻溫暖了某個人的全世界,Lori就擁有這樣令人舒適的特質。
鬆勢三日節:我的家鄉有夕陽工廠,也有美麗的夕陽
從小在中部長大的Lori,和大部分人一樣擁有一個日漸衰老的家鄉,他的媽媽來自曾經稱霸一時的襪子代工廠 – 社頭。在70-80年代全台有七成的襪子都是社頭製造,當時的政府提倡「家庭即工廠」,整個社頭人不是在襪子工廠上班,就是家裡客廳都擺著機台。而長大後的Lori家中有四位親戚都曾是工廠的織襪女工,不過Lori卻無法親眼見到那時榮景,只能從長輩口裡聽到這些故事,看見塵封在客廳裡,成為古董的機台。
Lori出社會後遇到同樣來自社頭的咖啡廳老闆孟豪。那時候大家都知道社頭的公所舉辦了個社頭織襪芭樂節,但因為政府的宣傳方式以及舉行的地點太過偏僻,導致沒有人潮,於是一群出生在社頭,卻不一定真正認識家鄉的人就這麼聚集了起來。那時他們參考英國的藝穗節,那是一個沒有被主流單位邀請參展的藝術家,就聚集在展覽外圍,展示作品的活動。這群來自各行各業的年輕人,就這樣在原本主辦方地點的外圍,開始籌劃屬於他們的社頭活動 – 鬆勢三日節。
家鄉的認同感來自和土地有意義的連結
「鬆勢」這個名字來自台語,是輕鬆、神氣的意思。此外發音也近似於”Sunset”,想表達的是社頭雖然是夕陽產業的聚集地,但同時也是個大家可以放鬆,一起來看日落的地方。於是Lori就一邊做著正職工作,一邊投入著鬆勢三日節的籌辦。念美術系的Lori認為藝術就是一場緩慢的社會運動,憑著自身的美術背景,他在籌備小組擔任了行銷,宣傳等工作。鬆勢三日節在活動設計的過程中也邀請鄉里居民的參與,重現在當時家家戶戶因為趕工,沒空回各自家裡吃飯而產生的街邊流水席畫面,參加的人一邊吃著傳統小吃,一邊聽著露天Jazz,真真正正有了一個鬆勢的夜晚,社頭因為一群青年的聚集,而重新有了自己的活力。
Lori說自己小時候大部分時間並不在社頭成長,但因為參與鬆勢三日節,他覺得對家鄉、土地的認同並不一定只能是自己生長的地方,「自己的生命與這個地方曾經有過這麼深刻而有意義的連結,這樣的認同對我來說更有意義。」現在的Lori總是會帶著他的招牌微笑跟大家介紹自己是社頭人,是一種來自家鄉的溫暖感。
藝術是場浪漫又緩慢的社會運動,我們都在其中
藝術是Lori的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他說念美術系不是填錯或是勉強念的,而是高中就決定的事。美術系的訓練讓他更能注意到生活中發生的每一件小事,從中找尋平凡的美好。有空的時候他也喜歡看展覽,看展覽總是能捕捉到許多作品所表達的意念與感動,感性腦發達的他有時看到好作品還會很誇張的無法呼吸,「擁有自己喜歡的事,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」他說。
接下來的他,只想做好每一件自己喜歡並且能感到心靈富足的事,「要找尋並經歷,才會知道自己喜歡什麼,才能變成人生的幫浦」這是Lori想要分享給每一位讀這篇文章的你,希望大家都體驗到做自己喜歡的事的滿滿幸福感。
「喔對了,男生一定要香香的」
採訪結束後Lori跟我分享了香氛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紓壓方式。味道也是一種對生活質感的追求,大家都要香香的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