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ome社會實踐文化 影評《正發生》:墮胎違法的年代,女性為身體自主權而戰

 影評《正發生》:墮胎違法的年代,女性為身體自主權而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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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事過境遷半世紀後,一切似乎都仍正在發生

電影《正發生》:貼身記錄60年代法律仍禁止墮胎的法國

那一年,她是單身的女大學生。意外懷孕的她,不惜一切代價尋求解脫⋯⋯。

60年代的法國,法律嚴令禁止女性墮胎。一名就讀文學系、天資聰穎的單身女大學生安,發現自己意外懷孕,隨著孕期逐漸推進,紙包不住火,安即將面臨中斷學業的危機。不甘受困,更不願就此葬送夢想,安不顧醫生阻撓、人們異樣眼光、牢獄之災,她決定鋌而走險,就算痛苦絕望,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尋求解脫。

榮獲第78屆威尼斯影展最高榮譽金獅獎的《正發生》,改編自法國文壇重量級作家安妮艾諾的半自傳小說《記憶無非徹底看透的一切》,由法國導演奧黛麗迪萬執導,是部極度寫實而充滿爭議的話題之作。全片透過貼近而細膩的視角切入,彷彿與主角共感沉浸偌大的身心折磨,緊繃的情緒讓人幾乎喘不過氣。

圖片來源:好威映像

女性該如何跳脫體制的束縛

探討女性自主權的議題電影,在真正爭取到自由的那一天前,對我而言永遠不嫌多。傳統社會僵固的父權體系,不僅鉗制了女性的情感——近期院線可見《童話・世界》討論補習班性暴力案——也伸入女人的子宮,誠如本片《正發生》(L’événement/Happening,2021)、《四月三週又兩天》(4 luni, 3 săptămâni şi 2 zile,2007)、《偶一為之》(Never Rarely Sometimes Always,2020)等,皆從不同角度揭露生育之於女性的影響,若同為女性,相信你也會同意這些都是十足的恐怖片。

一個人承受的墮胎歷程

「墮胎很恐怖,那不要懷孕就好啦」、「怎麼可以謀殺生命」,這些常見的反墮胎觀點都不約而同將問題拋給女性,刻意忽略生育過程中男性同樣舉足輕重的影響力,更不用說,不合意的性行為絕不在少數,那為何後果全是女性一人承擔呢?

《正發生》沒迴避這個問題,寫實地道出安(安娜瑪麗亞沃特魯梅 飾)「一個人」的抗爭,就連女性好友也因為法律的威脅只能疏遠放任,走上一趟孤獨的墮胎旅程,意志力令人敬佩。

電影陳述了許多墮胎的風險,包括生涯規劃、身體、法律,但並沒有以要脅的口吻變成反色情教育片,相反地,我們可以看到導演試圖帶出「女性肉體愉悅權」的辯證,也是再一次強調反墮胎的不合理之處。

圖片來源:好威映像

「我的電影不是關於愛情,而是關於慾望。

《正發生》對我來說,另一個非常重要的主題是『肉體的愉悅』,而安則是暗中為她的『愉悅權』而戰。

圖片來源:好威映像

我不喜歡大家總是只能接受女性擁有『精神的愉悅』。從這個面向看來,安的故事是帶有一種當代性的正能量。」——導演 奧黛麗迪萬

除了關注主角-安的心路歷程、痛苦與掙扎,周遭男性的反應亦是本片可觀之處之一,直指不同男性透過各種方式操控女性的身體,對照半世紀後的今日,讓人仔細思量其中的改變與不變,以古鑑今。沒有子宮的人,對著子宮說三道四,道理究竟何在?
被列為限制級的《正發生》實際上避開了很多更直接的鏡頭,但相信女性觀眾在物理上都沒有辦法不共感,光是回想,整個人就可以揪在一起,框住女主角的多個特寫鏡頭,讓觀影者也沒有喘息的空間。不曉得有沒有對男性觀眾發揮一樣的效果。


編輯的話:希望「正發生」在未來的某天,可以成為過去式,世界上所有的女性不再被壓迫,在自由的世界中,擁有自己的自主權,而所有性別都能褪下社會的枷鎖,綻放屬於自己的色彩,並美麗的老去。

原文作者:Vivian
本文經授權轉載自VVN LENS


實習編輯:鄭巧筠
核稿編輯:Xen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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